水泥混凝土具有抗压、抗弯、抗磨损等优点，成为我国各级道路的主要组成材料[1]。但水泥混凝土路面易出现早期开裂、使用寿命不足、路用性能差等问题。大量研究表明掺入增强纤维可有效解决这些问题[2-3]。目前，常用的纤维种类主要包括聚丙烯纤维、玻璃纤维、钢纤维、玄武岩纤维等[4-8]。钢纤维因其抗压、抗弯强度高、成本低、工艺简单，能够明显改善混凝土抗压、抗拉、抗折等力学性能而广泛应用在高层、大跨及防护工程。国内外学者研究发现钢纤维形状和尺寸不同，对混凝土性能影响差别较大。Lok等[9]和Gao等[10]研究表明：钩尾型钢纤维和直型纤维均显著增强混凝土抗弯强度和断裂韧性，抗压强度仅略有提高。Kim等[11]研究表明：束状直型纤维对高性能混凝土的拉伸行为表现速率敏感性，钩型纤维则没有。这两种形状的钢纤维在道路路面遇到紧急停刹车等现象，易导致钢纤维与混凝土基体脱离。郝逸飞等[12]研制出螺旋钢纤维混凝土，螺旋钢纤维与混凝土之间产生黏结力，可有效控制混凝土开裂。螺旋钢纤维成本相对偏高，本课题选用工艺简单、成本低的波浪形钢纤维(WSF)进行研究。但是钢纤维密度大，显著增加混凝土的质量，在一些复杂环境下容易生锈。聚丙烯纤维(PPF)是以等规聚丙烯为原料纺制而成的合成纤维，具有质轻、强度高、耐腐蚀、韧性高、成本低等优点，能够显著提高混凝土抗裂、抗冲磨、抗爆等性能，是广泛应用的纤维之一[13-16]。本实验以水泥混凝土路面为依托，为解决施工过程中出现的裂缝病害现象，选用WSF和PPF混掺，从宏观角度探究道路混凝土在两种纤维不同掺量、不同掺加方式下对混凝土力学性能的影响，完善混凝土配合比，使其适用于干旱戈壁地区，并从微观角度分析WSF和PPF阻止混凝土抗开裂机理。1实验部分1.1主要原料水泥，3 d、28 d的抗折强度分别为4.0 MPa、7.2 MPa，密度3 100 kg/cm3，甘肃京兰水泥有限公司；粉煤灰，需水量比94%，密度2.89 g/cm³，河南蓝科环保净水材料厂；骨料，细度模数2.66，占34%，表观密度2 672 kg/cm³，甘肃众启合外堆场；粗骨料，(5~10)、(10~15)和(16~31.5) mm碎石分别占40%、2%、24%，表观密度2 655 kg/cm³，针片状颗粒含量10%，32041工程现场；减水剂，液体聚羧酸高效减水剂，固含量30%，陕西秦奋建材；波浪形钢纤维(WSF)，密度7.8 g/cm3，波浪形，长度30 mm，直径0.33 mm，抗拉强度1 200 MPa，弹性模量200 GPa，熔点650 ℃，河北衡水鑫力工程橡胶有限公司；聚丙烯纤维(PPF)，密度0.92 g/cm3，直径0.025 mm，抗拉强度550 MPa，弹性模量0.80 GPa，熔点175 ℃，常州市博超工程材料有限公司。1.2仪器与设备微机液压压力试验机，WEY-2000，天水红山试验机有限公司；混凝土弹性模量测定仪，TM-2，河北路安建筑器材制造有限公司；微机液压压力试验机，WEY-300，上海华龙测试仪器有限公司；混凝土收缩膨胀仪，XP-540，河北沧州仪器设备有限公司；扫描电子显微镜(SEM)，EVO18，卡尔蔡司纳米材料有限公司；单卧轴混凝土搅拌机，HJW-60，无锡建仪仪器机械有限公司。1.3样品制备根据JGJ/T 221—2010配制基准强度为30 MPa的混凝土，将WSF和PPF按照0.25%、0.50%以及0.75%的体积百分比采用单掺、（体积比分别为1∶1、1∶2、2∶1）双掺方式加入混凝土，表1为混凝土的配合比。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T001表1混凝土的配合比Tab.1Concrete mixture ratio混凝土水泥水碎石砂粉煤灰减水剂WSFPPFNC3641701185694132.96.6400WC0.253641701185694132.96.6419.5—WC0.503641701185694132.96.6439—WC0.753641701185694132.96.6458.5—PC0.253641701185694132.96.64—2.28PC0.503641701185694132.96.64—4.55PC0.753641701185694132.96.64—6.82W1P1C0.253641701185694132.96.649.751.14W1P1C0.503641701185694132.96.6419.502.28W1P1C0.753641701185694132.96.6429.253.41W1P2C0.253641701185694132.96.646.51.52W1P2C0.503641701185694132.96.64133.03W1P2C0.753641701185694132.96.6419.54.55W2P1C0.253641701185694132.96.64130.76W2P1C0.503641701185694132.96.64261.52W2P1C0.753641701185694132.96.64392.27注：未掺纤维为基准混凝土(NC)；WCV表示单掺WSF且体积百分率为V%(V=0.25，0.50，0.75)的混凝土；PCV表示单掺PPF；WIPJCV表示WSF和PPF按I∶J (1∶1，1∶2，2∶1)，总体积百分率V%。kg‧m-3kg‧m-3按照表1的配合比，在常温下采用混凝土搅拌机将称量的砂、石和纤维干搅拌3 min，加入称量的粉煤灰和水泥继续干搅拌3 min，将称量的减水剂和拌合水拌和均匀，分两次加入混凝土中，继续搅拌4~6 min，形成新拌混凝土拌合物。1.4性能测试与表征混凝土坍落度值：按GB/T 50080—2016进行测试，采用坍落度筒法，测筒高与坍落后混凝土试体最高点之间的高度差[17]。混凝土力学性能测试：按GB/T 50081—2019进行测试，将养护7 d和28 d的150 mm×150 mm×150 mm立方体试块，在0.5~0.8 MPa/s下，测试试块破坏时的抗压强度[18]。微变形测量仪安装在试件两侧的中线上并对称于试件的两端，对7 d和28 d的150 mm×150 mm×300 mm棱柱体[19]进行静力抗压弹性模量测试，试件表面与上下承压板或钢垫板应均匀。采用单点加载方式，在0.05~0.08 MPa/s下，测试150 mm×150 mm×550 mm棱柱体的抗折强度[20]。同时计算弹强比（混凝土的弹性模量与抗压强度之比，PSR）和折压比(RFC)。按JTG 3420—2020的步骤，采用接触法，试样尺寸100 mm×100 mm×515 mm，分别测试3、5、10、15、20、28、35、40、60和90 d的混凝土总干燥收缩变形值[21]。SEM分析：对样品表面喷金处理，观察样品表面形貌。2结果与讨论2.1和易性分析混凝土和易性包括流动性、黏聚性和保水性，是一项综合指标，直接影响硬化混凝土力学性能和耐久性[22]。图1为混凝土拌合物，图2为混凝土坍落度值。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F001图1混凝土拌合物Fig.1Concrete mixture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F002图2混凝土坍落度值Fig.2Concrete slump value从图1可以看出，混凝土拌合物没有出现分层、离析、泌水等现象，表明掺加纤维后，混凝土黏聚性和保水性良好。从图2可以看出，混凝土的坍落度值介于100~120 mm，满足GB/T 14902—2012中的S3(100~150 mm)，属于流动性混凝土。单掺WSF的混凝土中随纤维掺量增加，坍落度值逐渐降低，降低程度最大的是WC0.75。单掺PPF的混凝土中随纤维掺量增加，坍落度降低趋势不明显，PC0.25仅下降0.85%。纤维添加量相同时，两种纤维混掺时混凝土的坍落度在单掺WSF和PPF的混凝土之间。由于钢纤维表面呈波浪形状，表面相对粗糙，掺量增多，表面积增大，在浆体数量相同的情况下，混凝土拌合物黏度增大，流动性降低。PPF虽表面积大，但表面光滑，PPF可能填充了混凝土内部空隙，导致黏稠度增大，从而引起混凝土坍落度值降低。与单掺WSF的混凝土相比，两种纤维混掺时，混凝土颗粒级配更合理，空隙更小，流动性偏大。2.2抗压性能分析图3为混凝土的抗压性能。从图3a可以看出，所有混凝土试块的抗压强度随纤维掺量增多均呈现增长趋势。与NC组相比，7 d时单掺WSF的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分别提高13.68%、16.04%、17.45%；单掺PPF的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分别提高10.38%、12.74%、13.68%；混掺WSF与PPF(1∶1)的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分别提高11.79%、14.15%、15.57%；混掺WSF与PPF(1∶2)的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分别提高6.13%、10.38%、10.85%；混掺WSF与PPF(2∶1)的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分别提高13.21%、14.62%、16.98%。与NC组相比，28 d时单掺WSF的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分别提高15.51%、18.35%、19.62%；单掺PPF的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分别提高6.33%、8.23%、8.86%；混掺WSF与PPF(1∶1)的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分别提高11.71%、13.29%、14.24%；混掺WSF与PPF(1∶2)的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分别提高3.80%、4.43%、6.01%；混掺WSF与PPF(2∶1)的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分别提高14.56%、16.77%、17.41%。单掺WSF时混凝土抗压强度显著提高，WC0.75的抗压强度最高。图3混凝土的抗压性能Fig.3Compressive properties of concrete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F3a1(a)抗压强度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F3a2(b)静力抗压弹性模量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F3a3(c)PSR从图3b可以看出，与NC组相比，单掺WSF时，随掺量增多，7 d时混凝土静力抗压弹性模量分别提高1.80%、3.24%、5.04%；28 d时混凝土静力抗压弹性模量分别提高1.73%、2.89%、3.18%。与NC组相比，WSF和PPF是2∶1混掺时，7 d时混凝土静力抗压弹性模量分别提高1.08%、2.52%、3.96%；28 d时混凝土静力抗压弹性模量分别提高1.16%、2.02%、2.60%。与NC组相比，其他配方混凝土的静力抗压弹性模量均出现降低趋势，降低幅度较小。W1P2C0.25在7 d和28 d时静力抗压弹性模量与NC组相比分别降低12.23%、8.96%。同种掺加方式下，混凝土静力抗压弹性模量均呈现增长趋势。从图3c可以看出，与NC组相比，其他组混凝土的PSR均呈现降低趋势。WSF和PPF是1∶2混掺时，混凝土PSR的降低趋势显著，7 d和28 d时分别平均降低18.54%、12.6%。因为PPF的表面积大，需要更多的水进行润湿，浆骨比增大，使弹性模量有所降低。其他各组混凝土的PSR降低速度比较平稳，7 d时PSR基本稳定在1 190左右，28 d时PSR在1 025左右。混凝土早期受到荷载或其他因素作用时，更容易变形，要加强早期养护。综上所述，从承受荷载角度建议选择单掺WSF，纤维掺量越多，其与混凝土之间的黏结强度越强。而PPF比表面积较大，可均匀分布在混凝土内，形成一种均匀乱向分布的支撑体系[18]，需要更多的自由水润湿，延缓水化速度，所以强度相对偏低。优选的顺序为：单掺WSFWSF∶PPF(2∶1)WSF∶PPF(1∶1)WSF∶PPF(1∶2)单掺PPF。2.3抗折性能分析道路水泥混凝土的设计指标是以抗折强度为标准[23]，由于行车荷载的紧急停刹车，容易使路面板发生脆断，抗折强度需达到标准。图4为混凝土的抗折性能。从图4a可以看出，随着纤维掺量的增多，混凝土抗折强度呈增长趋势。与NC组相比，7 d龄期时单掺WSF的混凝土的抗折强度分别提高10.53%、26.32%、36.84%；单掺PPF的混凝土的抗折强度分别提高31.58%、47.37%、57.89%；混掺WSF与PPF(1∶1)的混凝土的抗折强度分别提高15.79%、42.11%、47.37%；混掺WSF与PPF(1∶2)的混凝土的抗折强度分别提高21.05%、47.37%、52.63%；混掺WSF与PPF(2∶1)的混凝土的抗折强度分别提高15.79%、21.05%、52.63%。28 d龄期时单掺WSF的混凝土的抗折强度分别提高7.32%、26.83%、34.15%；单掺PPF的混凝土的抗折强度分别提高19.51%、39.02%、51.22%；混掺WSF与PPF(1∶1)的混凝土的抗折强度分别提高12.20%、34.15%、41.46%；混掺WSF与PPF(1∶2)的混凝土的抗折强度分别提高14.63%、41.46%、46.34%；混掺WSF与PPF(2∶1)的混凝土的抗折强度分别提高9.76%、29.27%、43.90%。其中PC0.75的抗折强度增长速度最快。图4混凝土的抗折性能Fig.4Flexural properties of concrete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F4a1(a)抗折强度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F4a2(b)RFCRFC值越大，表示混凝土韧性越好。从图4b可以看出，7 d时各组混凝土的RFC值在9%~14%，平均11.5%，28 d时各组混凝土的RFC值在12%~19%，平均15.5%。不同掺加方式下，随着纤维掺量增多，混凝土的RFC呈现增长趋势。单掺PPF混凝土的RFC值增长趋势较明显，与NC组相比，在7 d和28 d的RFC值平均提高11.67%、16.67%。WSF∶PPF(1∶2)时，与NC组相比，混凝土在7 d和28 d的RFC值平均分别提高11.33%，16.67%。单掺WSF的混凝土的RFC值最低，与NC组相比平均提高9.67%、13.67%。考虑混凝土抗折强度，推荐的配方为单掺PPFWSF∶PPF(1∶2)WSF∶PPF(2∶1)WSF∶PPF(1∶1)单掺WSF。2.4干缩变形分析工程统计数据表明，混凝土裂缝中荷载裂缝仅20%，而非荷载裂缝高达80%，尤其早期，不及时处理，直接影响混凝土质量。而该工程位于戈壁大温差地区，风力大、湿度低，易形成塑性和干燥收缩开裂。研究和控制混凝土早期非荷载因素开裂，尤其是干燥收缩，对工程安全、耐久性具有重要意义[24]。图5为不同龄期下混凝土总干缩变形。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F005图5不同龄期下混凝土干缩变形Fig.5Dry shrinkage deformation of concrete at different ages从图5可以看出，混凝土整体干缩变形均有所减小，表明纤维可以抑制混凝土变形。混凝土早期干缩变化速率较快，随着龄期的延长，混凝土增长趋势逐渐变缓。与NC组相比，纤维可以降低混凝土的干缩，W1P2C0.75在3、28和90 d的干缩分别减小37.78%、12.69%、11.76%，即WSF∶PPF=1∶2，掺量为0.75%时纤维对混凝土干缩抑制最好。PC0.75、W1P2C0.50，PC0.75在3、28和90 d时的干缩与NC组相比，分别减小33.33%、9.62%、10.88%。W1P2C0.50在3、28和90 d时的干缩与NC组相比，分别减小28.89%、4.23%、6.47%。早期混凝土中水分损失较快，主要是水化反应消耗较多水。施工过程中，受环境因素影响，湿度低且风速大，水分蒸发加快，所以混凝土收缩变化较大，要做好早期防护，养护龄期不得低于15 d。为进一步探究混凝土干缩变形总值与龄期的关系，对图5干缩值与龄期的关系进行线性模拟。模拟公式为：y=alnx+b （1）式（1）中：y为混凝土干缩值；x为龄期，d；a为曲线的变化趋势；b为1 d时混凝土的干缩值。当R2不低于0.97，混凝土干缩变形与龄期基本符合公式，表明二者拟合度较好。表2为混凝土干缩变形值与线性模拟关系。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T002表2混凝土干缩变形值与线性模拟关系Tab.2Relationship between dry shrinkage deformation value of concrete and linear simulation混凝土类型拟合公式abR2NCy=-89.35ln（x）+39.835-89.35039.8350.980WC0.25y=-89.35ln（x）+42.233-89.35042.2330.980WC0.5y=-89.88ln（x）+48.293-89.88048.2930.980WC0.75y=-89.81ln（x）+48.303-89.81048.3030.978PC0.25y=-88.61ln（x）+46.423-88.61046.4230.980PC0.50y=-85.87ln（x）+45.634-85.87045.6340.970PC0.75y=-85.05ln（x）+52.384-85.05052.3840.980W1P1C0.25y=-89.88ln（x）+48.293-89.88048.2930.980W1P1C0.50y=-89.36ln（x）+44.664-89.36044.6640.970W1P1C0.75y=-88.62ln（x）+53.231-88.62053.2310.970W1P2C0.25y=-89.88ln（x）+48.293-89.88048.2930.980W1P2C0.50y=-89.75ln（x）+55.104-89.75055.1040.970W1P2C0.75y=-84.55ln（x）+54.465-84.55054.4650.980W2P1C0.25y=-87.99ln（x）+42.573-87.99042.5730.970W2P1C0.50y=-88.34ln（x）+46.297-88.34046.2970.970W2P1C0.75y=-88.54ln（x）+50.313-88.54050.3130.970从表2可以看出，a值反映曲线的斜率，该值越大，表示该曲线越陡峭，表明该组混凝土的早期收缩变化较大。该类纤维及掺加方式对裂缝所起的抗裂能力比较差，WC0.5、W1P1C0.25和W1P2C0.25的a值最大，为89.880；W1P2C0.75的a值最小(84.550)，表明该类纤维及掺加方式对裂缝所起抗裂能力较强。a值变化可知，纤维掺量比较低时，纤维在混凝土中所起的约束作用微弱；掺量高时，纤维在混凝土中作用较强；两种纤维混合时，PPF偏多一些的混凝土抗裂能力较强。b值数值越大，对变形约束越大，W1P2C0.50组的b值最大，是55.104，表明早期的干缩约束大。2.5作用机理分析目前，国内外学者将纤维对混凝土裂缝的抑制作用归纳为三种说法：（1）加筋，先是絮状C—S—H凝胶体将部分应力传递给纤维，改善纤维延展性，在二者界面出现成对剪应力，起加筋作用；（2）减小混凝土内部贯穿连通孔张力作用，纤维掺入后，需要一定水分湿润，可以减小如风力、干燥等环境因素引起的失水收缩；（3）网络支撑体系，纤维在混凝土内部分布比较杂乱，对混凝土中出现一些细微裂纹或者有害孔结构现象时起阻裂作用。由力学性能分析得知，从宏观上，两种纤维均可以改善混凝土的强度，并对混凝土的变形有抑制作用。为进一步探究纤维对混凝土结构的作用，利用SEM和纤维间距理论分析其作用机理。2.5.1SEM分析从力学性能变化规律得知，纤维掺量越多，混凝土性能越好，因此选择NC、性能偏弱且纤维掺量最少的WC0.25、PC0.25、W1P2C0.25四组、龄期28 d的混凝土作为代表，图6为其SEM 微观形貌照片。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F006图6不同混凝土在28 d时SEM照片Fig.6SEM images of different concrete for 28 d从图6可以看出，未掺加纤维的NC试样表面比较粗糙，内部含有大量的水化硅酸钙凝胶体和少数的球状粉煤灰颗粒，存在一定数量的微小孔隙和明显的裂缝。可能是混凝土水化时产生化学收缩、自收缩等引起，对混凝土内部结构造成破坏较小。当掺加0.25%的WSF，WSF不能均匀分散在混凝土中，混凝土试样表面并没有变光滑，内部含有大量的水化硅酸钙凝胶体，可以清晰地看到粒径较粗的WSF和一定数量的钙矾石(Aft)，还有一定数量的孔隙，没有明显的裂缝。说明掺加一定量的WSF时，能够减少混凝土内部缺陷，但掺量过少且颗粒相对较大，使得混凝土结构不致密，会产生薄弱区域影响耐久性。掺加PPF后，混凝土试样表面比较光滑，可以看到一些细长的纤维与水化硅酸钙凝胶体交织在一起，内部孔隙比较少，没有明显的裂纹。当纤维掺加的体积均为0.25%，明显可以看出单掺PPF混凝土的孔隙率偏少。这可能与二者的比表面积有关，PPF的比表面积大，可以更均匀地分散在混凝土中，不仅可以填充混凝土内部孔隙，还可以阻止裂缝发生。两种纤维混掺后，试样表面比基准组试样的表面稍微粗糙一些，两种纤维与水化硅酸钙凝胶体相互交织、结合在一起，没有发现明显的裂纹，这表明纤维对混凝土的裂缝起抑制作用。两种纤维混掺的试样表面，比单掺WSF的混凝土稍微光滑一些，但是比单掺PPF的试样稍微粗糙一些，也可能是由于PPF的比表面积较大。另外混凝土是刚性材料，内部的各类收缩对混凝土影响较大。但是加入纤维后，可以改善混凝土韧性，WSF可以与混凝土形成较强的黏结力和机械咬合力，提高界面黏结强度；PPF可以较均匀地分散在混凝土中，能够分散和释放一定量的应力。两种纤维混掺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提高混凝土的耐久性和使用寿命。从微观角度推荐两种纤维混掺入混凝土。2.5.2纤维间距理论分析纤维间距理论解释说纤维硬化体阻止开裂的原理大致类似于水泥硬化体的纤维阻裂机理[25]，则纤维平均间距(S)的公式为：S=13.8d1/V （2）式（2）中：d为纤维直径；V为纤维体积百分比。S与V成反比，V增加时，S则减小，但是S与d成正比，d增大则S增大。表3为纤维平均间距。10.15925/j.cnki.issn1005-3360.2022.09.015.T003表3纤维平均间距Tab.3Average fiber spacing纤维类型V/%d/mmS/mmWSF0.250.3309.1080.500.3306.4400.750.3305.259PPF0.250.0250.6900.500.0250.4880.750.0250.398从表3可以看出，WSF混凝土的平均间距S比较大，纤维掺量越少，平均间距越大，抗裂作用越差。WSF密度大、数量较少、均匀性差，不能有效减少本身的微裂缝或减少连通孔隙的数量或缩小裂缝尺寸。但WSF模量较高，在受到外荷载作用时，降低应力集中现象，提高混凝土结构的抗冲击性能和抗疲劳性能，特别是道路混凝土路面。WSF和混凝土的线膨胀系数较接近，变形基本一致。混凝土在进行水化时，产生氢氧化钙等碱性物质保护WSF不生锈。掺加一定数量WSF改善混凝土抗压、抗裂和耐久性。掺PPF的S小于1 mm，且PPF密度小、表面积较大、分散均匀，可以更好地减少本身的微裂缝或者连通孔隙的数量或缩小裂缝尺度，可以更好地抑制混凝土由于干燥收缩、塑性收缩等产生微细裂纹。大温差地区，道路混凝土容易产生的干燥收缩、塑性收缩等微细裂纹推荐WSF∶PPF(1∶2)混掺方式。3结论（1）掺加纤维的混凝土坍落度值随纤维掺量增多呈降低趋势，混掺纤维的混凝土坍落度值的变化趋势介于单掺WSF和PPF二者之间，WC0.75的坍落度值降低趋势最大。（2）各组混凝土抗压、抗折强度和RFC随纤维掺量增多呈增长趋势。7 d时混凝土的PSR基本稳定在1 190左右，28 d混凝土的PSR在1 025左右。RFC的变化幅度不大，7 d时混凝土的RFC介于9%~14%，28 d时混凝土的RFC介于12%~19%。各组混凝土整体干缩变形均有所减小，与龄期基本符合对数关系，早期干缩变化速率较快，WSF∶PPF=1∶2且纤维掺量为0.75%时，对混凝土干缩抑制效果最好。（3）NC试样表面粗糙，含有一定数量孔隙和明显裂缝，而加纤维后，混凝土试样没有明显裂纹，但是表面形态差别较大。由于WSF颗粒粗大，比表面积小，使得混凝土结构不致密，但WSF与混凝土之间会产生较强黏结力，可阻止裂缝产生。而PPF可均匀分散在混凝土中，起加筋作用。综合分析，对于制备新型混凝土，推荐WSF∶PPF(1∶2)混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