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乳中脂肪含量在各种哺乳动物乳中脂肪含量最高，高达7%以上[1]。但在实际生产中，当哺乳仔猪出生5~7 d后，将会被喂食代乳粉调制的教槽料，以补充营养、促进生长发育、提高断奶体重，并调教仔猪在哺乳期学会采食固体饲料。由于养殖企业饲养管理水平的提高，母猪的产仔数增加，母猪所分泌的乳汁不能满足所产仔猪的需求，因此需要使用代乳粉进行补充。脂肪酸是脂肪的重要组成成分，根据其组成比例与空间结构的不同，可以组成不同种类的脂肪。脂肪酸能够对断奶前和断奶后的仔猪产生有益影响，改善其肠道微生物结构，调节免疫反应，增强肠道上皮功能[2]。猪营养需要量国家标准《GB/T 39235—2020》中建议[3]3~8 kg仔猪需要0.44 g/d的亚油酸；NRC（2012）中建议，5~7 kg仔猪需要0.30 g/d的亚油酸。杨袁[4]在断奶仔猪日粮中各添加不同碳链长度的脂肪酸（C4∶0、C12∶0、C18∶0），结果显示，不同碳链长度的脂肪酸均可改善仔猪小肠形态结构。养猪业对仔猪代乳粉的需求较大，但代乳粉的脂肪酸组成若不能满足仔猪的营养需求，可能会影响仔猪的生长发育。目前，对商业化仔猪代乳粉中脂肪酸组成的研究还未见报道，因此需要进一步研究仔猪代乳粉脂肪酸组成。本试验采集来自7个地域、共13个品种的仔猪代乳粉，测定其粗脂肪含量与脂肪酸组成，为仔猪代乳粉的合理生产与使用提供参考。1材料与方法1.1试验材料样品为采自广西、成都、茂名、惠州、眉山、云浮、清远的饲料企业生产的仔猪代乳粉，共13个品种，测定粗脂肪和脂肪酸含量。1.2测定指标及方法1.2.1粗脂肪参照《GB/T 6433—1994》[5]测定粗脂肪（EE）含量。称取代乳粉样品1.5~2.5 g（精确至0.000 1 g），将样品放入叠好的滤纸包中，放入盛有250 mL球形脂肪抽出器，使用铁架将抽出器固定在水浴锅上，使抽出器稳定回流8 h。取出装有样品的滤纸包，105 ℃烘箱过夜烘干，计算粗脂肪含量。重复2次试验，取平均值。1.2.2脂肪酸提取与甲酯化脂肪酸提取与甲酯化参照Peng等[6]的方法做适当修改。称取代乳粉样品2 g，加入4 mL三氯甲烷甲醇溶液（2∶1），旋转仪上混匀30 min，室温静置24 h，3 500 r/min离心10 min，抽提总脂肪；将上清转移至新的10 mL离心管中，加入2 mL蒸馏水振荡混匀，静置分层；取下层液体（三氯甲烷层），加入10 mL离心管中，氮气吹干；加入2 mL的0.5 mmol/L氢氧化钠甲醇溶液，盖上盖子，沸水浴15 min；冷却，加入2 mL 14%的三氟化硼甲醇溶液，盖上盖子继续水浴15 min，冷却，加入2 mL二氯甲烷和2 mL的饱和氯化钠溶液，盖上盖子剧烈振荡1 min，静置分层；吸取上清（二氯甲烷层）至瓶底铺满无水硫酸钠的EP管中，吸取1 mL下层液体，氮气吹干；加入500 μL二氯甲烷溶解脂肪，吸取全部液体液质小瓶中，用于气相色谱上机。1.2.3样品检测GC条件色谱柱：Omega wax 250（30 m×0.25 mm，0.25 μm）；柱温：程序升温50 ℃保持1 min，20 ℃/min升至230 ℃保持20 min；进样口温度230 ℃；检测器温度230 ℃；载气为氮气，流速30 mL/min；进样量1 μL；分流比为10∶1。1.3数据统计与分析试验数据采用Excel初步整理，采用Minitab 19软件进行方差齐性检验。若方差齐性则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采用Duncan's法进行多重比较；若方差不齐性，则进行Kruskal-Wallis非参数检验。结果以“平均值±标准差”表示。以不同代乳粉样品为对象，以不同脂肪酸为指标，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再进行主成分（PCA）分析，P0.05表示差异显著。2结果与分析2.1仔猪代乳粉粗脂肪含量（见表1）由表1可知，13个不同品种的仔猪代乳粉的粗脂肪含量有明显差异，粗脂肪含量在0.90%~11.97%，其中样品10最高，样品3最低。10.13557/j.cnki.issn1002-2813.2021.23.021.T001表1仔猪代乳粉粗脂肪含量（绝干基础）项目样品1样品2样品3样品4样品5样品6样品7样品8样品9样品10样品11样品12样品13干物质/%95.78±0.45d95.90±0.23d95.61±0.40d93.93±0.32f96.82±0.12ab95.05±0.29e96.08±0.00cd91.90±0.07f96.56±0.02bc97.34±0.20a97.03±0.30ab95.94±0.08d96.99±0.07ab粗脂肪/%DM8.04±0.02c2.42±0.17j0.90±0.01k7.55±0.03d5.69±0.06f7.59±0.34d3.97±0.11h4.59±0.08g10.31±0.19b11.97±0.17a6.46±0.23e2.85±0.07i10.44±0.06b注：同行数据肩标不同字母表示差异显著（P0.05），相同字母或无字母表示差异不显著（P0.05）；下表同。2.2仔猪代乳粉中饱和脂肪酸和不饱和脂肪酸的组成（见表2、表3）10.13557/j.cnki.issn1002-2813.2021.23.021.T002表2仔猪代乳粉饱和脂肪酸组成（饲料粗脂肪基础）项目样品1样品2样品3样品4样品5样品6样品7样品8样品9样品10样品11样品12样品13P值C4∶00.33±0.03c0.58±0.11a0.25±0.08cd0.36±0.05bc0.19±0.00de0.47±0.03b0.17±0.06def0.06±0.09f0.32±0.02c0.16±0.01def0.11±0.01ef0.35±0.00bc0.16±0.00def0.025C6∶03.34±0.53ab1.59±0.12def3.04±0.79b1.79±0.15cdef2.96±0.10b1.63±0.06cdef2.30±0.28c1.29±0.13f1.47±0.01ef2.27±0.04cd2.14±0.18cde1.20±0.01f3.72±0.14a0.020C8∶02.98±0.40ab2.02±0.12defg2.62±0.50abc2.12±0.04cdef2.48±0.12bcde2.52±0.06bcd1.93±0.48efg1.22±0.13h2.33±0.03cdef1.89±0.03fg1.94±0.20efg1.52±0.00gh3.15±0.12a0.026C10∶00.03±0.01de0.08±0.02cd—0.05±0.02cde—0.05±0.00cde0.07±0.02cd0.27±0.03a0.20±0.03b0.05±0.07cde0.10±0.03c0.04±0.01cde0.09±0.04cd0.046续表2　仔猪代乳粉饱和脂肪酸组成（饲料粗脂肪基础） 单位：%EE%EE10.13557/j.cnki.issn1002-2813.2021.23.021.T004表3仔猪代乳粉不饱和脂肪酸组成（饲料粗脂肪基础）项目样品1样品2样品3样品4样品5样品6样品7样品8样品9样品10样品11样品12样品13P值C14∶10.17±0.11bcd0.46±0.08a0.05±0.02d0.37±0.04abc0.05±0.01d0.59±0.00a0.10±0.06cd—0.61±0.00a0.42±0.41ab0.11±0.05cd0.57±0.00a0.09±0.04cd0.036C15∶120.3±0.08g35.30±1.38a10.40±0.58h27.30±0.17ef30.17±0.85cde32.65±0.31abcd33.01±3.13abc28.50±0.98e31.74±0.29bcd29.79±2.42de33.71±0.74ab25.58±0.06f21.03±1.01g0.021C16∶10.08±0.00bcd0.20±0.01a0.05±0.02cd0.16±0.00ab0.05±0.02cd0.13±0.09abc0.05±0.00cd0.02±0.02d0.20±0.00a0.21±0.08a0.07±0.00cd0.21±0.00a0.07±0.01cd0.033C17∶10.34±0.01f6.36±0.33a1.49±1.35bc7.52±0.04a1.45±0.27bc6.36±0.18a2.46±0.09bc2.08±1.55bc7.08±0.03a6.96±0.48a2.70±0.53bc2.95±3.05b8.24±0.55a0.029C18∶1n9c10.73±0.71f6.80±0.08h17.24±1.16b15.80±0.09c10.59±0.42f7.70±0.01gh8.06±0.33g24.14±0.45a7.35±0.24gh7.49±0.17gh6.93±0.27h13.69±0.00d12.44±0.29e0.016C18∶1n9t—————0.27±0.01a—0.08±0.00b0.07±0.11b——0.06±0.01bc—0.028C18∶2n6c1.02±0.03bcd0.29±0.02de1.69±0.27b0.06±0.01e0.01±0.00e0.06±0.01e0.18±0.02e1.29±0.05bc0.56±0.04cde8.66±0.56a0.20±0.01e1.76±0.04b0.82±1.08cde0.036续表3　仔猪代乳粉不饱和脂肪酸组成（饲料粗脂肪基础） 单位：%EE%EE10.13557/j.cnki.issn1002-2813.2021.23.021.T005项目样品1样品2样品3样品4样品5样品6样品7样品8样品9样品10样品11样品12样品13P值C18∶2n6t0.12±0.010.10±0.060.12±0.040.15±0.010.14±0.010.03±0.000.11±0.070.16±0.070.09±0.010.33±0.310.11±0.050.12±0.080.06±0.000.413C18∶3n60.32±0.03ef0.52±0.10bcde0.49±0.17cdef0.30±0.01ef0.29±0.01f0.68±0.06bcd0.38±0.15ef0.70±0.08bc1.04±0.10a0.47±0.13def0.74±0.06b0.70±0.08bc0.68±0.06bcd0.032C20∶10.11±0.01c0.07±0.00c—0.04±0.00c—1.24±0.05a——1.11±0.05a0.43±0.42b—0.17±0.01c0.12±0.02c0.016C20∶3n30.01±0.01b—0.04±0.02a—————0.05±0.00a——0.05±0.00a—0.026C22∶1n9——0.19±0.03a0.07±0.01b—————————0.015C20∶4n6——0.20±0.00a0.06±0.01b0.08±0.01b————0.28±0.39a———0.045C22∶2n6—————————0.48±0.68———0.446MUFA31.74±0.92e49.20±1.89b29.43±3.16e51.25±0.26b42.30±1.57d48.92±0.66b43.68±3.62d54.83±3.00a48.16±0.72bc45.30±3.98cd43.53±1.60d43.23±3.12d42.00±1.91d0.031PUFA1.47±0.09bcd0.92±0.18cd2.55±0.50b0.57±0.03d0.52±0.02d0.77±0.07cd0.67±0.24d2.15±0.20bc1.74±0.15bcd10.22±2.06a1.05±0.12cd2.63±0.20b1.56±1.14bcd0.023ω-61.46±0.08bcd0.92±0.18cd2.51±0.49b0.57±0.03d0.52±0.02d0.77±0.07cd0.67±0.24d2.15±0.20bc1.69±0.15bcd10.22±2.06a1.05±0.12cd2.58±0.20b1.56±1.14bcd0.023ω-30.01±0.01b—0.04±0.02a—————0.05±0.00a——0.05±0.00a—0.026ω-6/ω-368.00±0.00—62.43±27.20—————31.60±2.83——48.40±0.57—0.254注：单不饱和脂肪酸（MUFA）为C14∶1+C15∶1+C16∶1+C17：1+C18∶1n9c+C18∶1n9t+C20∶1+C22∶1n9；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为C18∶2n6c+C18∶2n6t+C18∶3n6+C20∶3n3+C20∶4n6+ C22∶2n6；ω-6为C18∶2n6c+C18∶2n6t+C18∶3n6+C20∶4n6+C22∶2n6；ω-3为C20∶3n3。由表2~表3可知，在13种仔猪代乳粉中共检测出29种脂肪酸。所有代乳粉均含有14种脂肪酸。其中，C4∶0、C6∶0、C8∶0、C11∶0、C15∶1、C16∶1、C17∶1、C18∶0、C18∶1n9c、C18∶2n6c、C18∶3n6有明显差异，分别为0.06%~0.58%、1.20%~3.72%、1.22%~3.15%、6.32%~21.84%、10.40%~35.3%、0.02%~0.21%、0.34%~8.24%、19.02%~38.15%、6.80%~24.14%、0.01%~8.66%、0.29%~1.04%。其他15种脂肪酸中，C10∶0、C12∶0、C14∶0、C14∶1、C15∶0、C17∶0、C18∶1n9t、C20∶0、C20∶1、C20∶3n3、C22∶1n9、C20∶4n6、C24∶0的含量具有显著差异（P0.05）。在13个品种仔猪代乳粉中，SCFA、MCFA、SFA、MUFA、PUFA含量有明显差异，含量分别为0.06%~0.58%、9.12%~29.08%、43.03%~68.02%、29.43%~54.83%、0.52%~10.22%。各个品种的仔猪代乳粉均含有ω-6 PUFA，且有明显差异，为0.52%~10.22%；仅有样品1、样品2、样品11、样品12含有ω-3 PUFA，范围在0~0.05%，ω-6/ω-3分别为68.00、62.43、31.60、48.40。10.13557/j.cnki.issn1002-2813.2021.23.021.T003表3仔猪代乳粉不饱和脂肪酸组成（饲料粗脂肪基础）项目样品1样品2样品3样品4样品5样品6样品7样品8样品9样品10样品11样品12样品13P值C11∶019.50±1.40ab8.84±0.06fg18.82±3.28ab11.04±0.08ef17.26±0.64bc9.12±0.07fg14.7±3.67cd9.21±1.13fg8.18±0.12fg13.46±0.19de13.64±1.22g6.32±0.02a21.84±1.29a0.022C12∶00.04±0.01b0.10±0.01b0.02±0.02b0.10±0.00b0.12±0.04b0.08±0.00b—0.05±0.03b0.09±0.01b0.81±0.42a0.00±0.00b0.04±0.00b0.28±0.01b0.023C13∶08.83±0.667.04±0.296.29±0.616.76±0.016.72±0.094.07±5.706.55±1.344.01±0.377.70±0.015.28±0.116.19±0.325.24±0.038.03±0.700.084C14∶00.10±0.01b0.30±0.07b0.30±0.05b0.28±0.00b0.06±0.02b4.23±5.39a——0.32±0.02b0.07±0.03b0.05±0.00b0.17±0.00b0.07±0.01b0.023C15∶00.03±0.01b0.05±0.01b0.07±0.03b0.02±0.02b—0.05±0.01b—0.06±0.01b0.03±0.00b0.23±0.17a—0.01±0.00b—0.023C16∶00.34±0.050.54±0.220.35±0.050.03±0.010.27±0.061.23±0.080.20±0.280.24±0.041.28±0.010.91±1.110.13±0.180.90±0.020.09±0.130.090C17∶00.05±0.00bc0.09±0.00abc0.10±0.00abc0.08±0.00abc—0.14±0.03ab—0.10±0.04abc0.14±0.00ab0.19±0.17a—0.14±0.00ab—0.043C18∶031.12±2.28b28.60±0.33bc36.16±6.07a25.55±0.08c27.12±0.93bc26.71±0.23bc29.74±1.85bc26.52±2.55bc27.90±0.38bc19.15±0.56d31.13±1.56b38.15±3.02a19.02±0.39d0.023C20∶00.01±0.01b0.04±0.00b——————0.11±0.01a——0.02±0.02b—0.048C23∶0———————————0.04±0.06—0.446C24∶00.08±0.00a————————————0.015SCFA0.33±0.03c0.58±0.11a0.25±0.08cd0.36±0.05bc0.19±0.00de0.47±0.03b0.17±0.06def0.06±0.09f0.32±0.02e0.16±0.01def0.11±0.01ef0.35±0.00be0.16±0.00def0.025MCFA25.89±2.35ab12.63±0.32fg24.50±4.59b15.09±0.30def22.83±0.90bc13.40±0.19efg19.00±4.44cd12.04±1.45fg12.28±0.19fg18.48±0.74cd17.81±1.63de9.12±0.03g29.08±1.60a0.020SFA66.79±5.39a49.88±1.34c68.02±11.47a48.17±0.28c57.19±2.00b50.3±11.67c55.65±7.97b43.03±4.53d50.09±0.65c44.48±2.90d55.42±3.71b54.14±3.19b56.44±2.83b0.023注：1.“—”表示未检出；下表同。2.短链脂肪酸（SCFA）为C4∶0；中链脂肪酸（MCFA）为C6∶0+C8：0+C10∶0+C11：0+C12∶0；饱和脂肪酸（SFA）为C4∶0+C6∶0+C8∶0+C10∶0+C11∶0+C12∶0+C13∶0+C14∶0+C15∶0+C16：0+C17∶0+C18∶0+C20∶0+C23∶0+C24∶0。%EE2.3仔猪代乳粉脂肪酸PCA分析为进一步分析不同代乳粉脂肪酸组成的差异，对13个品种29种脂肪酸进行主成分分析。主成分分析的特征向量见表4。10.13557/j.cnki.issn1002-2813.2021.23.021.T006表4主成分分析的特征向量项目PC1PC2项目PC1PC2C4∶00.176-0.091C18∶00.011-0.198C6∶00.2880.041C18∶1n9c0.118-0.032C8∶00.140-0.041C18∶1n9t0.227-0.080C10∶00.137-0.095C18∶2n6c-0.0520.378C11∶00.3150.043C18∶2n6t0.0340.372C12∶00.0370.416C18∶3n6-0.225-0.113C13∶00.130-0.067C20∶0-0.220-0.087C14∶0-0.140-0.033C20∶1-0.2750.048C14∶1-0.328-0.035C20∶3n3-0.114-0.080C15∶0-0.1060.218C22∶1n90.1300.015C15∶1-0.207-0.029C20∶4n60.0690.374C16∶0-0.303-0.033C22∶2n6-0.0140.402C16∶1-0.2710.068C23∶0-0.072-0.038C17∶0-0.2200.258C24∶00.126-0.049C17∶1-0.1890.122由表4可知，第一个主成分的特征向量较大的脂肪酸有C11∶0、C6∶0、C16∶1、C20∶1、C16∶0、C14∶1等。第二个主成分的特征向量较大的脂肪酸有C10∶0、C20∶1、C20∶3n3、C16∶1、C14∶0、C18∶0等。仔猪代乳粉脂肪酸PCA分析见图1。由图1可知，在主成分1中，样品10、样品6、样品9、样品12、样品2与样品8、样品7、样品11、样品7、样品13、样品5、样品1、样品3相差较大。在主成分2中，样品10与其他12种脂肪酸相差较大。10.13557/j.cnki.issn1002-2813.2021.23.021.F001图1仔猪代乳粉脂肪酸PCA分析3讨论3.1仔猪代乳粉脂肪酸组成与猪乳脂肪酸组成的对比母猪在泌乳第7~60 d的乳脂肪在7.10%~7.60%[7]。本试验中，13种代乳粉的粗脂肪含量不同，为2.85%~11.97%；共有7种代乳粉的粗脂肪含量小于猪乳的乳脂肪含量，4种代乳粉的粗脂肪含量大于猪乳的乳脂肪含量，2种代乳粉的粗脂肪含量与猪乳相当。猪乳中的MCFA含量极低，低于2%[5,8-9]。但本研究中，13个品种代乳粉的MCFA含量为9.12%~29.08%，均大于8%，原因可能是在生产代乳粉时添加了植物油脂，如椰子油和棕榈仁油，增加了代乳粉中MCFA的含量。本试验中，13种代乳粉的SFA、MUFA、PUFA的含量分别为43.03%~68.02%、29.43%~54.83%、0.52%~10.22%。猪乳中SFA、MUFA、PUFA的含量分别为24.00%~40.20%、26.30%~47.80%、16.20%~36.50%[8,10-12]。13种代乳粉的SFA含量均高于猪乳中的SFA；共有11种代乳粉的MUFA含量高于猪乳中的MUFA，2种代乳粉的MUFA含量与猪乳中的MUFA相当；13种代乳粉的PUFA含量均低于猪乳中的PUFA。猪乳中的ω-6 PUFA、ω-3 PUFA组成和ω-6/ω-3比值分别为13.3%~33.1%、2.3%~8.27%、2.18~14.3[8,10-12]。本试验中，13种代乳粉的ω-6及ω-3脂肪酸含量均低于母乳中的ω-6及ω-3脂肪酸含量；4种代乳粉的ω-6/ω-3的比值高于母乳中的ω-6/ω-3比值。3.2中链脂肪酸对仔猪的作用MCFA是碳原子在8~12的脂肪酸，由于其结构较简单，可被新生仔猪快速地消化、吸收及利用。辛酸（C8）与壬酸（C9）能够促进β防御素-1和β防御素-2的分泌，进而显著提高IPECJ-2的抗菌活性，减少细菌移位[13]。月桂酸（C12）能够促进IPECJ-2的细胞分化以及自噬水平[14]。适宜浓度的辛酸（C8）、癸酸（C10）、月桂酸（C12）能够促进IPECJ-2的紧密连接蛋白Occludin和Claudin-4的表达，上调TLR-4基因表达，增强免疫反应[15]。在哺乳仔猪中补充5 mL/头的中链甘油三酯产品（C8+C10），能够显著提高哺乳仔猪小肠绒毛长度，增加营养物质吸收面积，提高1~8 d的日增重[16]。Hanczakowska等[17]研究表明，在断奶仔猪日粮中添加MCFA（C8、C10、C8+C10）能够显著增加仔猪的肠道绒毛高度及隐窝深度，提高粗蛋白与粗纤维消化率，降低回肠内容物的梭状芽孢杆菌、白色念珠菌丰富度，提高断奶后日增重。目前，尚未有以哺乳仔猪为对象开展MCFA的研究，日粮中添加0.2% MCFA（0.1% C8+0.1% C10）能够显著提高断奶仔猪日增重。本试验中，13种代乳粉均含有MCFA，但C8+C10的含量为0.04%~0.34%，共有9种代乳粉的C8+C10含量低于0.2%，仅有4种代乳粉的C8+C10含量高于0.2%。3.3仔猪代乳粉ω-6和ω-3多不饱和脂肪酸含量分析PUFA是指碳原子在18~22且含有2个或2个以上双键的脂肪酸，一般可分为ω-6和ω-3 PUFA。在断奶仔猪日粮中补充3%鱼油时，能够显著降低仔猪血浆中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浓度，缓解仔猪断奶后应激[18]。罗杰[19]研究发现，在断奶仔猪日粮中添加7%鱼油显著促进猪脾脏中Th1极化及免疫成熟，促进仔猪脾脏中IL-1β、IL-6和TNF-α的mRNA表达。Upadhaya等[20]研究表明，断奶仔猪日粮不同ω-6/ω-3 PUFA比例能够显著提高28~49 d断奶仔猪生长性能。在ω-6/ω-3的比值分别为2.5、5、10和20的日粮中，ω-6/ω-3为10时，能够显著提高断奶仔猪血浆中IL-1β、IL-6和TNF-α水平，使仔猪的免疫反应达到最佳状态[21]。因此，ω-6、ω-3 PUFA及ω-6/ω-3比值影响仔猪的免疫反应及生长性能。仔猪日粮最适的ω-6/ω-3比值范围在3~10。目前尚未有以哺乳仔猪为对象开展PUFA的研究，在断奶仔猪上研究的最适比例为3~10。本试验中，13种代乳粉中有9种代乳粉未检测出ω-3 PUFA，其余4种代乳粉ω-3 PUFA含量较低，ω-6/ω-3比值高达31.6~68。研究表明，较高的ω-6/ω-3比值可能会导致动物出现自发性炎症[22]，表明企业在做代乳粉配方时，未考虑代乳粉ω-6和ω-3 PUFA组成对仔猪的影响，应适当添加ω-3 PUFA，平衡ω-6/ω-3比值。4结论不同品种仔猪代乳粉中SCFA、MCFA、SFA、MUFA、PUFA含量差异显著。代乳粉中MCFA含量高于猪乳MCFA含量，但最具有抗菌作用的C8和C10含量较少。ω-6 PUFA、ω-3 PUFA含量低于母乳中的ω-6 PUFA、ω-3 PUFA含量，尤其是ω-3 PUFA。代乳粉中ω-6/ω-3比值高于母乳中的ω-6/ω-3，并高于推荐值，可能会导致仔猪的自发性炎症。代乳粉如果需要完全替代母乳，在满足能量需求下，需要添加MCFA、ω-6 PUFA、ω-3 PUFA，并平衡ω-6/ω-3比值。